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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女主们”不想再当英雄了

编辑:yijie.zhang 时间:2021年7月26日 内容来源:VOGUE时尚网  图片来源:东方IC

文章导读

在《速度与激情》第八部和第九部接连上演残忍、冷酷、强悍的Cipher一角后,“塞皇”Charlize Theron终于要迎来了这个大反派的单人电影——“唐老大”Vin Diesel已经确认这部外传在开发中了。

继《白雪公主与猎人》《猎神:冬日之战》里的邪恶女王Ravenna之后,Theron又要用她的“黑暗面”在银幕上“大开杀戒”。

说起来,近一两年好莱坞银幕上的女性形象,已经变得越来越多元和大胆,不再拘束于某种“正确”的底色,比如前阵子热映的《黑白魔女库伊拉》,将动画电影史上最时髦的恶女打造成了主角:

这些商业电影某种程度上反映了“市场价值”的衡量标准发生了变化——观众不再只满足于“真善美大女主”的论调,女性主人公长期被局限在“不可以坏”的框架里太多年,无论是创作者,还是观众,都渴望能有更多突破。

所以当我们说起“女性电影”的时候,我们究竟想看到的是什么?

也许是某种被阉割的世俗的欲望,就像波伏娃说的,“我厌倦了贞洁又郁闷的日子,又没有勇气过堕落的生活”;也许是像Billie Eilish在《You Should See Me in a Crown》里唱的那样,“你该看看我头戴王冠的样子,看我如何让他们对我俯首称臣,接连跪拜”;也许是一个不被任何身份束缚,过分自由的漫步者,还不知道自己的下一站在哪里......

在过去一年的好莱坞颁奖季,我们确实看到了一些“非正统的女性主角”,不再拘泥于好或者坏,大胆地抛弃了“正确”的底色,却引发了更多银幕前的震荡和情绪。

灰色·《女人的碎片》

打破禁忌的沉默

用矛盾讲述亲密

在主流银幕上,我们第一次看到一部两小时的剧情片花了四分之一的时间去呈现一个女人在家生产的全过程,而且是一镜到底。

《女人的碎片》将生产作为一切的开端,在这漫长的半个小时里,所有观众都在跟女主角Martha一起感受着无助、紧张、慌乱,并隐隐地觉得,可能,这会是个悲剧。果然,婴儿刚一出生就停止了心跳。

导演Kornél Mundruczó和编剧Kata Wéber是一对夫妇,在Wéber第二次怀孕的时候,她经历了流产。人们习惯于去庆祝新生命的降临,但对于流产、夭折这样无法控制的悲剧,则心照不宣地用沉默和遗忘去应对,像是难以被正视的灰色地带。在创作这部作品之前,流产的经历也在Mundruczó和Wéber之间建立了某种无形的屏障,他们从未真正地去谈论过这件事,因为害怕造成二次创伤。但是在写作的过程中,Wéber将自身的伤痛和情绪投射到文字中,他们得以将私密的伤痛转换成了可以与他人分享的经历,最终成为了一种疗愈。

影片探讨的另一个关键主题,是母女关系。当女主角Martha痛失幼女后,Martha的母亲Elizabeth急切地想让女儿出庭指控女助产士,她想让“正义”制裁罪责;她不同意Martha把婴儿遗体捐给医学研究,她想好好安葬婴儿;她甚至跟Martha说:“如果当初按照我说的做(去医院生产),现在你的怀里就会抱着你的孩子。”面对强迫和指责,作为观众,我们似乎更能对寸步难行的Martha共情,但是母亲有错吗?

女性矛盾并非都是非黑即白式的女斗,尤其是母女之间,因为成长和教育环境的不同,每一代之间都会存在着无法调解的大小矛盾,母亲的好意无法帮到女儿,女儿的孤立感无法传递给母亲,不同的立场让她们永远也无法彻底地赞同对方。

片尾,Martha的母亲像是患上了老年痴呆,做过什么、喜欢什么都要由Martha来告知她。你可以说Martha找到了足够强大的自我来面对她的母亲,也可以说母亲的衰老造成了较量的翻转。但无论如何,这样的母女关系都不是敌对的,这样微妙的推拉,是每个家庭中都会发生的真实,是一种矛盾,也是一种亲密。

黑色·《我很在乎》

野心和欲望疯涨

反英雄主义的魅力

本以为裴淳华在七年前那部《消失的爱人》里将一个女人的腹黑和扭曲演绎到了极致,没想到在《我很在乎》里,她又一次突破了“极端女性”的天花板。

如果说在《消失的爱人》里,女主人公的“黑化”是丈夫出轨驱动的,那么在《我很在乎》里,女主角Marla就是个纯粹的野心家,对弱势群体下手,把老人送进养老院“软禁”, 将他们的财产变卖或转移到自己名下,持续地钻法律的漏洞,妄图扩大自己的商业版图。

她漂亮,精致,有手段,就像很多中产女性题材作品里出现的那样,但女权外表下的黑色内核让故事走上了“反英雄”之路,主角光环自带的好感和实际呈现出来的恶劣人性让看的人一度产生了极为分裂的观感。有人说,难道影片是在洗白和宣扬这样的女人吗?也有人怀疑,导演是不是对女性有什么误解,花这么大力气拍一个三观不正的女人,是为了反女权吗?

导演兼编剧的J Blakeson创作这个故事的核心与女性权利无关,他想传达的被人们重视的群体在这里是老人而非女人,是“对美国梦、福利、法律和医疗体系的讽刺”。通常,人们会第一时间联想到让男性来呈现这样的“狠⻆色”,但在这部作品里,由女性来担当才更有戏剧效果——那些有地位、有权威的成功人士很容易让人心生好感、产生信任,但隐藏在幕后的真实往往让人错愕,Marla“成功女性”的美丽外表太具有迷惑性,所以她无情冷酷的真实一面才更有颠覆性。女人的野心就像利刃,一旦出鞘,近身难防,这样一个笑里藏刀、佛口蛇心的女性形象,比男性更能将戏剧张力拉满。

影片破除“女人没有野心,对权力没有欲望”的认知,拍得辛辣猛烈。长久以来,类似的男性角色并不罕见,他坏任他坏,依然有人爱,但女性主角则必须接受各种道德审判。这是一个人人都欲望疯⻓的时代,不分男女,为何女性就要去成为真善美的符号?裴淳华接下这个角色的原因很简单:“如果人们喜欢看我演这样的角色,那我为什么要逃避呢?如果我变得太正直、太诚恳了,那我就隔几年找个非正统女人来演演。”

反相色·《前程似锦的女孩》

女性爽片的反转

复仇并不与胜利挂钩

当一个浓妆艳抹、衣着暴露的女人独自在酒吧买醉,一个男人上前搭话,然后两人搭⻋一同离开,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似乎大家都心知肚明。

醉酒女孩的隐藏含义,是欲望,是机会,这在男性中几乎形成了心照不宣的默契。《前程似锦的女孩》的导演兼编剧、“英国才女”Emerald Fennell说自己在和一个男记者讨论这个问题的时候,对方依然这么认为。

“受害者有罪论”在女性身上体现的尤为明显。只要她看起来轻浮,不设防,那出了问题就是她的错。影片中,一个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现过却贯穿全片的女孩Nina,就是在醉酒后遭到了男同学的侵犯,最终选择结束生命。而她的好友Cassie也选择了退学,并开始在深夜酒吧伪装成醉酒的女子,对那些想占她便宜的男人们实施报复。

女性复仇题材的电影,当看到这几个字的时候,人们都想当然地认为这是一部套路化的女性爽片,打击男性罪犯,寻求自我救赎。尤其当故事迎来高潮——参与Nina一案的男同学们重聚在一个大别墅里,醉生梦死地饮酒、狂欢,而Cassie一人前去复仇。几乎所有人都以为会迎来一场绝妙的女性的胜利和犯罪者的毁灭——但是没有,起码,不是以我们熟悉的“爽片”的方式。

在Fennell最初撰写的版本里,女主⻆Cassie彻底失败了,她被男人们烧尸灭迹,然后没有然后。褪去了银幕上被修饰过的胜利,这样的残酷,似乎更贴近现实。

女主⻆凯瑞·穆里根的选择,也是一种“反转”——有评论家认为文艺优雅的穆里根不适合这种热辣的⻆色,应该选择一个金发女郎来演,比如该片的制片人玛格特·罗比。这样的评论无形中又一次印证了对女性的“受害者有罪论”:她需要足够性感和⻛骚来激发男性犯罪,悲剧的祸根就这样又一次被转移到了女性身上。但穆里根偏偏就要顶着一张不完美的脸去完成一次痛苦的演绎。

Fennell在创作这个角色的时候,也尽可能回避了对这类角色的刻板印象——女性总是被认为容易受到情绪驱动而冲动行事,缺乏冷静和定力。事实上,Fennell在拍摄这部片子的时候挺着七个月大的肚子,但她可没有被“荷尔蒙和激素”打倒,依然交出了这部出色的处女作。她对角色描写的精妙之处在于,没有大量的情绪发泄,没有慷慨陈词的语句,没有昂扬的复仇斗志……她说这种痛不是枪伤,而是“向内生长的脚趾甲”,不会被他人看见却一直隐隐作痛。

这是Fennell认为的,女性复仇的真实模样。她不是在告诉你取胜的方法,而是对现实世界既定的道德认知提出异议。也许我们需要的不是只在银幕上无坚不摧的“女英雄”,去上演一场妄想中的胜利。讲述真实,才需要更多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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