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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宇春:乡关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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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宇春:乡关何处

离开成都近十年,李宇春的乡愁在餐桌上化解,又在音乐中凝结。习惯麻辣的舌尖在尝过甜、酸、苦之后,让她更真切地体会到成都人慢节奏中蕴含的哲理:以退为进,以烈藏绵。天大地大,走出去四海皆可为家,但只有回到成都,才会被她称为“回家”。也正是在成都,她坚定了走音乐之路的信念, 而且是一条只属于“李宇春”的独特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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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宇春在某天突然发现,自己会做菜。

没有铺垫和学习,没有实验和迂回,像是一种突然被附身的天赋,她直接从一片空白蹿到了至少90分的水准。她自己也疑惑:为什么记忆里的那些菜,突然之间就这么原封不动从手里给变了出来?

“慢慢我才回想起来,小时候和妈妈聊天总是在厨房里。一边聊天我一边帮她择菜,所以做菜的那些步骤,比如肉该先煮再切, 都不知不觉记在了心里。”她一并继承的还有妈妈在厨房里的工作习惯,“一边做一边就收拾,饭做完了,整个厨房还是干干净净的,绝不允许那儿变成一个乱七八糟的烂摊子。”

和许多离家在外的人一样,在李宇春心中,味觉的回忆最为纯粹而绵长。初来北京时,她也试图四处寻找可以一解乡愁的川菜,却发现这里盛行的是更具符号意义的水煮鱼和毛血旺,而不是家里饭桌上常见的麻婆豆腐和回锅肉。那时北方的蔬菜种类并不丰富,见不到红菜苔、儿菜的踪影,她“很不开心”,所以每当有机会回成都,总是不厌其烦地带些蔬菜和配料到北京。一次在上海,最后一道菜上了个小蒸笼,里面是清明时节江南一带常吃的青团——用艾草染色、甜香糯软的团子,成都也有类似的点心,不过是方形,且被称为“年糕”。在他乡与家乡的回忆不期而遇,她格外惊喜, “我不知道上海也有这样的东西,这让我特别兴奋,后来还专程去买过。”

下厨成了她在异乡安心的方式,“以前是图个高兴,现在更多是因为我不愿意吃外面的菜,觉得吃自己做的更舒服,成了一种生活习惯。”马不停蹄在四处工作,她也渐渐接纳各地的美食,“以前我以为自己是个爱吃辣的四川人,后来发现,清淡的杭州菜上海菜我也喜欢。”外面吃过的菜式,她差不多都能凭直觉依样画葫芦做个八九不离十,也不问细节步骤,简直手到擒来。她和同事们不爱K歌郊游,而是热衷搞厨艺比赛,各自准备原料菜式,分组抽签后, 为了保密,最后一秒才告诉统计的人本组的菜式,像模像样正儿八 经,不过没有所谓胜负之分也没有奖品,只看谁做的菜最受欢迎, 求那份成就感。李宇春做的菜往往是第一个被清光的,尝过的同事至今对她“随便拌的凉菜”念念不忘。

不过,她的父母还没什么机会尝试她的手艺—如今她难得回次成都,父母总是争相下厨并期待她的点评,哪有她动手的余地。她格外珍惜大家坐在一张饭桌上的时光,同事们都知道李宇春有一条规矩:饭桌上不能看手机。“我在情感上特别不能接受。吃饭是聚会,是大家交流的时间,若是每个人都低头看手机,我心情瞬间就不好了。”

从别处到北京,她也渐渐习惯了用“回”这个字,可是成都,才真正算得上是“回”。父亲开车载她在成都的街巷间转悠,她常常不得不问一句,这是什么地方?过去的十年里成都的变化翻天覆地,许多记忆深处的地方已经不见踪影。每次去上海,李宇春都会痴痴地盯着梧桐树看上许久,因为小时候家边上那条两侧种满梧桐的石板路已经被拆了,扩建后的马路宽敞通达,却再也不见旧时树影婆娑的景象。她把这段遗憾写入了新歌《1987我不知会遇见你》, “亲爱的看看那些物是人非,别忘记我们萌芽时多么珍贵。”

儿时的记忆像万花筒的碎片般斑斓。她记得小时候被父母牵着去人民公园,每座城市都必有的那种老式公园,还没有引入游乐设施,最大的景点是英雄纪念碑。还有她在都江堰、青城山的留影, 每个家庭都会例行的郊游留念,她还记得当时还不叫“天府广场” 的广场,有毛主席像,有灯会,有三国人物的脸谱。她偶尔也会想起被两个哥哥带去游泳的夏日时光,泳池外卖冰棍小贩的笑脸还历历在目, “它们都在我的记忆中,可实际上却都不存在了。有时真有点时空穿梭的感觉。”

幸而,只要走进厨房或者回到餐桌前,所有模糊而抽象的记忆又会落在食物的细枝末节里,所有有关“家”的那些亲切而温柔的感觉,都会回到眼前。


“会跳舞的文艺青年”

参加“超女”比赛之前,李宇春曾想过自己的将来:或许有机会北漂到北京,在酒吧驻场,十年后会小有所成。如今她真的到了北京,却已经是一个歌坛的奇迹。

“最开始的时候,我并没有在作品中代入太多自己真正的想 法,只是觉得应该发专辑,应该开演唱会。现在我觉得,音乐更应该成为自己的音乐,做音乐是因为我有话要讲。”甚至,之前大热的《皇后与梦想》也未能列入她“有话要讲”的行列中,“我时刻提醒自己不要盲目。”她和团队的意见往往并不一致,有时她也会愤怒, “你发现自己喜欢的东西大家都不喜欢,可是愤怒之后只有长长的无奈。幸好我有点打不死的小强精神,变着招来下一轮,直至最后赢下大家的认可。”

她也时时自省自己的速度和方向,不想一意孤行。“去年的‘Why Me’演唱会,我好像搞得太‘躁’了一点,太过摇滚,普通人不一定能接受。”回看的时候,她觉得不妨把那种状态当成对自己过去一年的总结。“其实我不太喜欢录音棚,规矩太多,不能乱动,要防止奇怪的杂音被录进去,甚至不能好好咽口水。的确,现场没有录音棚的效果完美,但我喜欢这种一次性的呈现,喜欢人与人之间这种直接的交流。”

几年前她下了很大的决心开始尝试电影——因为对表演这件事不够自信,团队颇费了番功夫才劝动她迈出第一步。《十月围城》在香港首映时她拉了两个朋友一起去看,看到银幕上的自己, 她们一起笑得前仰后合,却发现周围人没什么动静。“我想,是因为自己还不太适应。可是回北京再看电影时,我在银幕上一出现所有观众都笑,因为他们太熟悉李宇春是什么样子的了。”

这也让她开始走出自己的“安全气泡”。她仍然害羞,虽然在舞台上可以肆意表现,可是在机场遇上粉丝接机,她还是不敢直视对方的眼睛,“ 视线都是45度角往下的”,即使心里都是感激。最近她迷上了摄影,借着镜头,她觉得可以与朋友们走得更近一些— 真正进入彼此私人的感知范围,去观察和感受。“私底下我不太敢看人,用镜头和别人交流的时候,我会更勇敢。”

她还有许多东西想学。参加话剧《如梦之梦》的演出之后,她觉得把音乐剧的形式加入演唱会也不错。她觉得世界更广,有更多触角可以延伸,自己还有更多的形状可以去塑造。“我特别喜欢听故事,总是拉着别人说,给我讲个故事吧?其实那也是一种获取知识和信息的方式。”她曾经出过一首歌,名字很长,叫《会跳舞的文艺青年》 ,和团队争拗讨论许久,一个字都没有删,“我觉得那就是对我的定义。无论唱怎样的歌,做怎样的事,有思考、有情感的代入,走心,就是对的。”

完整精彩内容,请关注《VOGUE服饰与美容》杂志成都别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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